时微接着道:“我以前不肯听婆婆的做试管,是想等心理健康后,自然受孕,生一个我们爱的结晶。可我的病迟迟治不好,还更严重……我们总这样无性婚姻,我心里也不踏实……我想,有个宝宝的话,我们才能联结得更紧密。”
她说得无比“诚恳”,仿佛发自肺腑。
季砚深指尖又开始点着膝盖,目光落在扑腾累了的金丝雀。
它目光呆滞,蹲在笼累架子上,一副老实了,认命了的样子。
男人抬腕看了眼机械表,“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已经预约了?”
时微,“寻思着给你个惊喜……下午两点半的专家号。”
实际是何蔓约的,上次她和霍祁一夜情后,吃了避孕药,但这几天总是见红,不放心,上午挂了个专家号。
季砚深,“哪家医院?我陪你过去。”
时微挑眉,他到底是怀疑她撒谎还是没有?
“友谊医院,我现在在何蔓工作室。”
季砚深,“我这就过去。”
两人挂断电话,何蔓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柠檬水,“今天下午混过去,之后还有几天怎办?”
时微喝了口水,“明后天周六日,民政局不上班,剩下四五天,再想别的辙混过去。”
何蔓倚着沙发,看着边上的她,“微微,季砚深这种掌控欲极强的NPD,一旦发现你觉醒了真要离婚,大概率会跟你死缠烂打,你最好有他实质性的出轨证据,给自己留个后手,防着他。”
这个问题,时微也有想过。
她手上的开房证据,还不算实锤,到时,季砚深肯定会狡辩,他和苏暖暖没开同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