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汀香园，他之前的家。
不过房子已经被查封了，他根本进不去。
季默言浑身湿透，像个游魂一样，踉踉跄跄奔走在街道上。
魏明开着车子，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缓慢行驶。
季默言嚎哭一声，“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魏明也不说话，单手撑着车窗，神态悠闲。
“录音已经被你毁了，我已经没有沈蔓西的任何把柄了！我不再找她了，我和她自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可好？”
“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给我一条生路！季家已经没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们总不能真要我的命吧？”
季默言崩溃了，瘫坐在街边，对着魏明双手合十鞠躬。
魏明把车子停到季默言面前，吓得季默言不住蹬着腿后退。
他衣服都是湿的，混着地上的灰尘，身上沾满泥污，狼狈得好像街边的流浪狗。
魏明偏头看着季默言，缓声问，“绑架少夫人，还有谁参与？”
季默言猛地瞪大眼，连忙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
“还有沈宛艺和陶梅，就是她们怂恿我这么做的！钱也是她们给我的！我现在身无分文，如何租车，如何部署，都是她们给我的钱！是她们让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