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书已到中年,长久弓腰俯首,头因长时间充血,晕晕乎乎,栽倒在地。
梁父心中不断涌现不好猜测,蹙紧眉,摆手催他在椅子坐下。
“梁氏最近如何,顾星渊呢?他疯巅到哪了?”
周秘书缓过头昏,眼前朦朦花亮,下意识回,“您最近加紧要查连城小姐怀孕一事,好釜底抽薪。梁氏有那几位老董事顶着,顾星渊就算会咬人,也翻不出花样。”
梁父面色霎时间狰狞可怖,手臂撑在桌沿,青筋沿着皮肉直鼓,“他放在家里的眼线被抓后,是不是从来没有过问过?”
周秘书头晕眼花全消失,看见他表情,骇得面色又白,“问过的,萧达前天来,就问过了。”
“只有萧达?”
周秘书点头。
“暗度陈仓。”梁父欲笑不笑的,荒谬,懊恼,几分咬牙切齿,“好一个暗度陈仓。”
那日,他前脚找到连城,梁朝肃后脚跟上,一招引蛇出洞,他败了。
梁朝肃又提谣言,他不信,两人在楼道上对峙。
梁朝肃说暗度陈仓,他只以为用词牵强。
当时那两个选择,保董事长权位,放弃紧追连城。放弃权位,继续紧追连城。
确实迷惑,绊住他,一时难以选择,后面他准备注意力放在梁氏,梁朝肃却直接去了冰岛,仿佛连城怀孕确凿,他牵肠挂肚,抛下所有去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