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数秒,温然移开目光,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往前走,试图快速穿过顾昀迟身旁的空隙离开驾驶舱。
没有悬念地被拦住了,顾昀迟伸出右手按在另一侧门框,手臂横在温然胸口处,问他:“装看不见我?”
温然看着他手腕上的黑色手环,说:“没有。”
“跟别人说的话能写成一篇论文,跟我只有挂电话和留字条。”顾昀迟挺心平气和的样子,“这么讨厌我?”
“……”温然抬起头,答非所问,“我的那些旧家电哪里去了。”
“废品站,五块一斤。”顾昀迟放下手。
在他手放下去的一瞬间,温然迈步就要往外走,顾昀迟未感意外地一把揽住他,按着温然的腰将他推到舱内角落的那张无线电中控台前。
温然的后腰抵在中控台边缘,上身被逼迫着往后仰,即使所有仪器都未在运行中,他也不敢随意将手撑在那些按键上,进退不得,只能抓住顾昀迟腰侧的衬衫维持重心,仰着头,眉头也着急地皱起来:“你干什么!”
他今天还是穿着普通的白t和格子衬衫,一条洗得发白的宽松牛仔裤,标准的理工人打扮,脖子上挂着参观牌,绳子是深蓝色的光滑涤纶材质,衬得皮肤格外白,同时隐隐泛着急切的绯红。
顾昀迟将温然整个人圈在身前,双手绕过他身侧按在台沿。他盯着温然的泪痣看了会儿,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谁让你那么不配合,说不了两句就跑。”
“我没有跑,我刚才是走。”在运输机驾驶舱这种神圣的地方以这种亲密的姿势进行对话,令温然感到一股亵渎信仰的羞耻,攥着顾昀迟的衬衫推他,“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