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顿时把温然问得很惊恐且茫然:“什、什么怎么样?”
看来的确已经清醒,顾昀迟走到桌边坐下,又将另一张椅子拖出来,看向温然。
温然犹豫数秒,还是走过来坐下了,不过坐下之后两手抓着椅子往后挪了一点,这时候一转眼,才看到桌上放着两把漆黑的手枪。
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不知顾昀迟是打算严刑逼供抑制剂的事还是拿枪顶着他的脑袋让他少管闲事等等等等。
正忧心忡忡着,顾昀迟突然抬手伸过来,指腹在温然的腺体上仔细摸了几下。霎时整个身体都发麻,温然哆嗦着缩了缩肩膀,睁圆眼睛望着他。
“还痛不痛。”顾昀迟问。
“一点点。”桌上的两把枪让温然十分老实,小心地问,“你给我的腺体打针了吗?”
“标记。”顾昀迟说,“暂时性的,一周之后会消失。”
温然惊讶地张了张嘴,轻声说:“好的。”想了想又问,“那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什么算是奇怪的话。”顾昀迟盯着他的眼睛,“说想我算吗。”
这把温然吓得差点蹿起来,人狠狠一抖,椅子被蹬得后退十公分,与地板摩擦发出一声刺耳鸣叫。
“不可能……!”从脸到耳朵到脖颈红成一片,温然呼吸都变快,结结巴巴地否认,“我、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个,你不要乱说!”
‘告诉’这个词就很值得思索细品,但考虑到温然还在波动期,顾昀迟不打算再刺激他,拉住温然的椅子把他连人带凳拖回面前,将一把枪放到他手里,说:“看着。”
随后自已拿起另一把,按释放钮取下弹匣,扣动扳机按套筒锁卸掉套筒,掰掉后坐杆拉出枪管……原本五秒内就可以完成的快拆,顾昀迟这次慢悠悠用了近一分钟,最终手枪变为桌上的一堆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