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顾昀迟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回答完,温然忽睁大眼睛,“你还好吗?为什么问我这个,你不记得了吗?”
他噌一下就站起来,神色担忧,犹豫着是否该去叫医生,顾昀迟却说:“记得。”
温然守着他直到凌晨,说担心他,为他掉眼泪,最后在他身旁睡着是真实发生过。
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只是做了个黄粱梦,醒来后一切仍是乌有。
被顾昀迟盯得有些不自在,温然两手揣进兜里,又把睡衣扯得老长,没话找话:“我后来还是回陪护床上睡了,因为中途醒来发现我睡着的时候乱动,差点把你的氧气罩掀下来。”
“掀了就掀了。”顾昀迟不太在乎自已死活的样子,气息有些沉地呼吸了两个来回,氧气罩蒙上一层淡淡白雾,然后才平静地问,“吃早饭没有。”
“吃了,在卫行病房里吃的,还在他那里给手机充了电。”
顾昀迟看向床头:“墙壁上是什么。”
温然不明所以:“插座啊。”
“那为什么要去他病房里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