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气得够呛,从游廊离开,她恨恨绞着手里的帕子,“这个林莺娘!怎么什么事都有她?”
她没能责罚那丫鬟出气,满心怨愤都搁在了林莺娘身上,“果然如谢夫人所说,是个不知礼数的乡下丫头。这样的人,竟也有脸赖在雾凇院里,当真是脏了雾凇院。”
方寻雁去客房的路上一路骂,只恨不能那滚烫的水晶鲙汤是泼在林莺娘身上才好。
游廊里,采雁看着方寻雁离开的背影不解问林莺娘,“姑娘不是说不要招惹这些金陵城里的贵女吗?”
方寻雁的父亲可是京兆尹,她可是这金陵城里贵的不能再贵的贵女了。
“旁的贵女你家姑娘自是不敢招惹的。”
林莺娘道:“只是这方姑娘嘛!她都主动来害我了,你以为我不招惹她就会放过我吗?”
自然是不会的。
方寻雁很显然和谢夫人是一道的。
她既起了心要将那下了药的梨花酿逼自己喝下,便是身后有谢夫人指使。谢夫人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往后自己就算不招惹她,方寻雁也会想着法的来害自己。
她在金陵城里要提防的人,又多了一个。
前路之艰险,当真叫林莺娘叹气。
她也当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是气叹到一半,就听有人戏谑出声,“姑娘方才可是足智多谋的很,怎么现下忽然又开始叹气了?”
是个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