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没法子,他到底是主自己是仆,唤了个小厮来传话。
只是府里的林莺娘听了却是眉头一蹙,“他怎么又来了?”
她现下觉得谢子慎委实难缠得紧,自己已跟他说过不知道多少次划清界限的话了。原以为他现在有美相伴,不会再来寻自己。
未料这才几日,又找了过来。
她让兰秋随意出来打发他。
兰秋性子稳妥,说话也滴水不漏,只出来说林莺娘晨起身子不适,现下已歇着了,大夫吩咐她要静养,不好打搅,请谢子慎过几日再来。
若是从前,这话谢子慎便信了。
但他如今屡次三番被林莺娘推拒,已经知晓这是她惯来推诿之词。
“林姑娘病了?正好,我进去瞧瞧她,若是严重,回府去也可禀了母亲去宫里请太医来瞧姑娘,莫要耽搁了去。”
他仍是执意要进去见林莺娘。
长风自是不肯,两人在雾凇院门前争执不下。途经的百姓瞧见这边的动静,隐隐有过来看热闹的打算。
好在采雁适时得了林莺娘的吩咐出来,“姑娘已经醒了,只是这病容憔悴,实在不便见三公子。姑娘说了,三公子是得了二夫人的意过来瞧她,她心下感念,自是不能拂了二夫人的好意。过两日好些了,定亲自去侯府谢二夫人。”
这是对外的说辞。
采雁走上前,走近谢子慎身边悄声道:“三公子莫恼,侯爷看我家姑娘看得严,三公子这样声张,姑娘哪敢出来见您?若是您执意要见姑娘,不如晚些时候再来,趁着夜色也好相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