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了一个星期时间踩点,知道他在荥阳小学读书,好想他每天在学校做完作业才回家,比别人走的都晚,而且他回家的那条路很偏僻,不太有人……”
你该回去求求你母亲,继续在顾家做保姆的话,至少能吃到“SWEET”的点心。
“……决定动手的那天下午出了意外。老三和我守在那条路上等他过来,老大在车里接应。结果这时候跑来一个穿深蓝色的校服的男孩,把他拦在路口。我们一时拿不定主意。一是怕两个小孩不好抓,万一不小心跑了一个到时候能把我们认出来……”
苏远歌,我顾均青不欠你什么。
“……没想到,来的这个居然才是“正品”。傲慢无礼的,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孩子。我们先前打算抓的那个原来是个保姆的儿子。等那小子一跑,我们就动手了……”
“……他很配合,还跟我们说他是顾家的小儿子,叫顾均青,连绑架信都愿意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警察来的很快。老大说,是这小子送出去的心有问题,就捅了他一刀。我看见流了一地血……”
苏远歌,记得这,迟早有一天,我会打回来。
……
他仍能清晰记得当时顾均青的每一个神情。
少年轻蔑高傲的眼神,成了他多年来的憎恨。
那些沉积许久的憎恨疯狂生长成参天巨木,却在一夕之间轰然倾颓。
现在,他终于明白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终于明白他那时的笑容。
苏远歌,记着我。如果我能活着,我们再见。
他在公路侧边的紧急道内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