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也转而去到那条巷子,他随着人流过了马路,走到黑漆漆的巷子口时,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什么人影,晚风一吹,心里的怒火似乎平息了一点,从夏想转身去别处找找,却在刚抬脚步时,听到巷子深处隐隐绰绰传来凄惨的求救呐喊声以及重物锤在肉体和骨头上的闷声。
没过几分钟,那个声音像断开的风筝线,被埋在了黑巷子里。
走出来的几个壮汉戴着墨镜,手里的锤子染了血,路过从夏身边也没有一刻停留,一声不吭上了车。
晚风吹进那条蜿蜒的巷子,带出不算淡的血腥味,直到从夏回到家里,那股恶心感还挥之不去。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浑身才好受点,叮的一声钱款到账的声音勾起他的反应,他点开手机看了看卡里的余额。
不够,还不够。他还要更努力,才能…
缭乱的思绪层层叠叠缠绕着他的大脑,好在他的身体太累了,竟也很快睡着了。
床头柜上老旧的风扇不停运转着,吹出微凉的风为他驱散几丝夏日夜晚的燥热。
从夏做了个梦。
他又开始不合时宜地梦到了遥远的高中时代,身形挺拔的男生和旁边几个朋友从他身边走过,衬衫袖口的冷香飘进了从夏的鼻尖,男生掀起薄薄的眼皮,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方向,只是这不确定的、飘忽的、很随意的一眼,就让从夏瞬间红了脸,身体燥热起来。
几人聊着天走过,中间的闻奕只偶尔回了一两个字,也让从夏慌了心神,他像只痴傻的小仓鼠,将心上人的细枝末节都悄悄存起来,存着,然后用许许多多的日夜来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