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讽刺啊。
我决定放弃了,他们所有人却都开始提醒我,我是一个母亲。
明明那么多年里,我是裴思言口中的「耻辱」,是裴渊口中的「污点」。
是裴家长辈无数次指责嘲讽里的,「不配为人妻」,「不配为人母」。
我没有回复,放下手机,进了浴室洗漱。
等忙完出来,已经临近半夜了。
我去窗前拿手机,隔着窗玻璃,看到外面远远的大雨里,裴渊和裴思言还站在那里。
明明可以上车离开,却偏偏要淋雨。
他们熟悉这里,知道从我卧室的窗口,能看到院外。
他们能看到我卧室亮起的灯,大概也料定了,我会心软。
我拿走手机,再毫不迟疑关上了窗帘,阻隔掉了外面的一切。
几乎同时,裴渊开始打了电话进来。
我按了挂断,他再打,无休无止。
这么多年了,以前他好像从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