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要将它拉回来时,它已经跑到了裴思言身边。
隔着他半步远的距离,大黄又停了下来,仔细而小心翼翼地围着他嗅来嗅去。
好一会后,它兴奋地摇着尾巴,抬高前腿就往裴思言身上扑。
回应它的,是裴思言惊慌而厌恶地推开了它,再朝后退了两步。
十二岁那年,裴思言被流浪狗咬过一口,从此对狗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
大黄不敢再靠近,难过地「呜呜」了两声。
裴思言眉头紧皱,满脸的防备,神情难看到了极点。
好一会后,他似是猝然想起了什么。
他看向我,再看向大黄,面色慢慢僵滞住。
似是猛地反应过来什么,他有些内疚地朝大黄走过去,弯下腰招了招手。
大黄却不敢再挨他了,回身朝我跑过来,委屈地将头在我裤腿上蹭了蹭。
我重新牵紧了手上的绳子,看向裴思言时,只感到讽刺。
「真神奇啊,它竟然还记得你。」
记得那个在大雨里捡到它的,六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