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看着他红肿了的半边脸,和满脸的狼狈。
「裴思言,你真的还记得外公,还记得大黄吗?
「你又真的,还记得我吗?」
男孩攥紧了手。
在眼泪就要滴落到床上时,又慌张抬手擦掉。
我给他递了一杯水,平静地看向他:
「你十一岁那年,外公脑溢血,濒死时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说隔天下午有竞赛,不愿意过来。
「后来你嫌那场竞赛太小,你根本没去。」
「你八岁那年,裴家人说我算计陷害了你爸,利用你才嫁进的裴家。
「他们说,你就信了。
「我解释,你不信。
「你说:‘妈妈如果不是那样,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那样说’。
「可你还记不记得,你七岁那年,被人诬陷偷奖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