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是热爱,是骄傲。
后来嫁给了我,被人质疑画画有什么用时,她也曾激烈而愤怒地解释、反驳。
再到后来,她慢慢地沉默。
离开我后,她终于重新自由,重新熠熠生辉。
这些年里,她在那个小山村里,教出了无数优秀的学子。
全额资助了数十名学生,走进了县城的中学,走进了大学。
她的画作慢慢成名,不再是以「裴太太」的名义,而是简简单单的「桑宁」。
她在国内筹办了十余场画展,半数以上的收入,都拿来资助贫困学子,筹建希望小学。
桑宁在国外办画展那天,我的助理告诉我,裴思言提前一天就赶了过去。
助理问我:「裴总,要给您订出国的机票吗?」
我呆坐在办公桌前,许久后,还是开口道:「不用了。」
似乎是第一次,我为想去见她这个念头,感到了羞愧。
我想,我无颜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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