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选择题吗?这分明就是在问他,是自愿被卖还是强买强卖!
积累一宿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乌恒璟再顾不得维护往日在珞凇面前乖巧顺从的形象,怒道:“我不去!”
你昨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今天早上一来就端监护人的架子,凭什么啊?!
乌恒璟委屈极了。
他的委屈源于他的聪明,他聪明地意识到,珞凇极好地拿捏着“特殊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边界,一毫米都不越,与“特殊监护”事项无关的事,比如昨晚,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施舍,而与“特殊监护”事项有关的事,比如经营分析会,那个人愿意亲自跑到他家里来盯着他洗漱。
珞凇一句狠话都没说,却用自己的规矩把乌恒璟约束得死死的。
乌恒璟无从反抗,却绝不甘愿。
珞凇静静地站在原地,听完乌恒璟颇有骨气的“我不去”,淡道:“你们还有十三分钟。”
是“你们”,不是“你”。
四个黑衣男会意,不再顾忌乌恒璟的挣扎,架起乌恒璟直接搬去卫生间,这一次,无论乌恒璟如何抗议或者反抗,都被那四个人压制得死死的,刷牙洗脸洗头吹发型,他们甚至拿来一套崭新的西装,准备给他穿上。
“放手!我自己穿!”
可惜,此刻的反对,已经无效,黑衣男们两个人负责固定他,另外两个干净利落地把他剥得干干净净。乌恒璟被剥得只剩一条内裤,像个初生婴儿一般,暴露在五道冷淡的视线中,羞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四个黑衣男都没有要羞辱他的意思,迅速替他套上新衬衫和西服。
穿戴整齐的乌恒璟被放到地上,八点四十八分,比预计提前两分钟。
珞凇看着他:“自己走下去,还是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