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是喜气洋洋的一幕,可庄雪晚盖头下的小脸却哭的满是泪痕,他的不甘和委屈都挤在了一起,闷的胸口发胀。
等接亲的队伍将他迎上小轿车之后,他就一把将手从男人掌心拽了出来,握成拳头放在腿上。
庄雪晚的头虽然被盖头盖着,但他能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看他,他将脸上的泪抹掉,气鼓鼓的将脸转到一边。
过了会,他手边被送上一条丝帕。
庄雪晚将手帕攥住,闷着声音问:“干嘛。”
男人简言意骇:“擦泪。”
“用不着你假好心。”
男人垂了下眼,不再说话了。
庄雪晚将手帕丢到一边,低头扣着手指,车内气氛凝滞,连开车的司机都察觉到不对劲。
李家村离镇里很远,骑车要一个小时,庄雪晚没坐过小轿车,这一回他只觉得十分钟就到了。
接下来就是稀里糊涂的拜堂成亲,老一辈最重传统,庄雪晚也不敢在这时候随便忤逆,免得到时候别人说他庄家没规矩。
他在盖头下哭着磕头下跪,行礼敬茶,等一切结束被送进婚房时,他眼睛已经肿成了两颗核桃。
屋里没人,头上的盖头被他一把掀下来摔在一旁,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片浓艳的红色,首当其冲就是墙上贴着的那个大大的囍字。
庄雪晚抿唇,精致的眉眼中有掩不去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