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后,那人将林繁缕拽下车,连推带搡地走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的人见他们回来,问:“人带来了?”
“嗯。”此后几人便不再多话。
前头带路的大概是要带他去地下室,因为林繁缕没有爬楼梯,而是在下楼梯。
地下室的空气逐渐浑浊,混杂着烈酒的味道和烟草的浊气。
林繁缕跟在身后一路往里走,耳边嘈杂,有骂脏话的,有聚众赌博的,还有对他吹口哨的,“怎么蒙着脸呢?要是长得好看先让我操操啊。”
一直在身后压着林繁缕肩膀的人终于出声,“时哥找的人也敢碰,不怕把你几把剁了,拉去喂狗?”
对方怂了,“靠,我哪敢,回头别打我小报告啊你……”林繁缕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信息,时哥?
哪个shi?会是时遇吗?林繁缕来不及细想,压着他的人到了地方,没在继续走。
前面的先是敲了敲门,等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他们才推门进去,“哥,人给你绑来了。”
随后便带上门出去了。
现在这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林繁缕站在门边,听见了一声靠椅转动车轱辘的轻微响动,对方大概是已经站起来,靠椅的声音消失了,接跟着脚步声响起,一步步地靠近他。
林繁缕低垂着脑袋,透过头套黑布的缝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球鞋,然后是裤脚的牛仔裤。等对方摘下他的头套,他才看清全身。
一双幼鹿般的眼睛处处透着灵动,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