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锋利,刀尖轻轻一挑,本戴在纤细脖颈上的墨绿绳子便到了时遇手中,“这块玉确实像,但它是假的。”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说这玉是容沛给你的,又或者是商与枫,周乐湛换走了?”时遇将玉扔到桌上,“你以为我会信?”
环环相扣,不单是玉,无数的谎言,要如何圆。
刚刚才砍过人双指的军刀,虽然擦干净了血迹,但似乎还沾着腥气,刀锋划过颈侧,冰凉嗜血。
林繁缕窝在时遇胸膛一动也不敢动,他吓傻了,接连两天看了太多的血腥场面,这是一个陌生的,他不曾接触过的阴暗世界。
他和时遇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本不该有交集。
耳畔声音近在咫尺,却看不透也猜不透,时遇问:“学乖了吗?”
他再次提起床上屡次答错的问题,循循善诱道:“我是谁?”
林繁缕混沌的梦也醒了,哽咽道:“是时遇……”
时遇心情颇佳,浅笑一声:“乖……”
他是乖,连哭都不是大哭,也不会撒泼打滚地胡闹,只会闭着眼,挂了泪珠的眼睫轻颤,在他怀里无声地啜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颗颗晶莹的泪滑过下颌,洇湿了大片衣领。
时遇环抱他,如恋人一般的细心,大手轻拍后背,一搭接一搭地帮他顺气,“胆真小,怎么这么不经吓?”
第二十九章
时遇将林繁缕原路抱回卧室,又从药箱里翻出两粒退烧药,让他就着温水吞服。他病着,又是做爱又是惊吓,精神和身体早已疲惫至极,沾枕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