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闹大了,势必会惊动容誉衡,到时候时遇想藏一个人,怕是不会这般容易。
最近道上都知道周家小公子跑了,周乐湛动用底下的人去找他,就差把市里翻个天了。可就算不借周乐湛的势力,商与枫也不该一点动作都没有。
“嘶絮絮!”
时遇想事想得出神,也没留意絮絮什么时候进来的,直接抬手一掌拍在受伤的肩膀上,疼得时遇捂着肩缓了好一会儿。
絮絮提来药箱,“来给你换药。”
时遇青着张脸,脱下半边衬衣,侧靠在椅背上,方便她换药。
絮絮拆了肩上纱布,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里面皮肉外翻,鲜红模糊的血肉看着颇为触目惊心。
“你啊,哪里是外面拼命,我看你床上也拼命。”絮絮手下力道不轻,时遇喘着粗气,耳边尽是她瞎叨叨的话,“好在伤口没再次崩裂,纵欲也要有个度。话说一滴精十滴血,你要不要也整个牛鞭啊鹿鞭啊,什么什么鞭的补一补?”
絮絮娇嗔道:“金屋藏娇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人都防?也不把小美人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倒是让他上来和我们一块玩啊,我还能吃了他不成?到底是他害羞,还是你怕人丢了啊?兄弟们都好奇死了,藏着掖着跟块宝贝似的。”
药换好了,絮絮缠上新纱布,剪掉多余一截,“时遇,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时遇穿上衬衣起身就走,边走边系扣子,随絮絮在后面怎么吼,就是不见搭理她。
林繁缕发烧纯粹是被吓的,吃了两天药已经没有大概了,只是成日里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病的这两日,胃口不佳,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但他要是不吃,时遇就会灌他,办法十分凑效,林繁缕学乖了,每餐多少会吃一点。
他是只误入狼窝的羊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