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的舌面一寸寸地舔舐指腹,酥麻痒意漫过时遇四肢百骸,连心都为之一颤。
“你勾引我呢?”
他不道理,明明是他要林繁缕舔,却恶人先告状,倒先埋怨起对方了。
时遇抽离手指,带了一细银丝。湿润的两指再次来到身后,在穴口处轻柔打转,一点点地往里推进,直至全根没入。
林繁缕闷哼,重心不稳地撞上时遇宽厚的胸膛。林繁缕紧紧贴着他,听见他胸腔内浑厚有力的心跳,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欲望附身,跳得频率比平常快得多。
两指代替,模仿性交,在湿热的肠道里肆意进出。带了薄茧的粗糙指腹磨在敏感柔滑的内壁,有意无意地顶一处快感的前列腺。
原本清浅的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无声的鼻息也变得浑重,辨不清是欢愉多一些还是难耐多一些。林繁缕下巴枕在时遇肩窝,脸颊发烫,微微张着唇缝哑忍地喘息。
林繁缕被欲望引领的同时,时遇突然问他:“我是谁?”
时遇总在床上问他这个问题。有时候在高潮,有时候在事后。
我是谁?
时遇总是问了一次又一次,确定了一次又一次,林繁缕已经不会再叫错。
“时遇。”他说。
时遇又问:“你和商与枫上床,都叫他什么?”
他好多次想问却问不出口。他知道他不该问,他承认自己心胸狭隘,这一场酒疯终于让不理智占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