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最后半句话余睿斌憋了好一会儿都憋不出口,只能拿起酒杯,跟壮士断腕似的一口气灌了几口进去,想表示他真的能喝。
“哦,这样啊。”
但裴希只是很冷淡地别开了眼去。
女孩子就扎着一个最简单的丸子头,大概是因为出来了一段时间,头发有点散,变得有点像个花苞头,一些梳不上去的碎发垂落在她的颈间,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这里的光线这么暗,余睿斌却还是将裴希的样子看得很清楚,他看到裴希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两只手捧着酒杯,目光微垂,里面是他看不懂的东西,明明身处于这种极致的喧闹,她却显得更静,他想起自己为什么喜欢上她,因为她无论是热情还是冷淡,身上总有一种孤独感,就像是一阵破碎的风。
会有人能抓住风吗。
余睿斌时常觉得或许会有,但他肯定不是那个人,因为他太俗了,他从小就向往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却又总是摸不到那种意识的门。
想着,就又消停了。
而裴希发呆的时候,心里只是在想,这家酒吧真差。
网红乐队主唱长得挺帅,但唱功很一般,Live就更是暴露缺点,她觉得甚至可能还不如请两个说脱口秀的来驻场,相声没准也行。
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裴希起身,也不管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听不听得清,丢下了一句“我去一下厕所”,就起身离开。
黑灯瞎火的地方,裴希找厕所就花了点时间,出来了之后更是摸不清楚方位,只能凭借本能往吧台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