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多余地问上一句。
“嗯。”
可郁庭知却相当坦诚地承认。
“喝醉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裴希有一种自己又在被戏耍的感觉,可又觉得有点好笑,就像是在问一个小孩你睡着了没,得到答复“睡着了”一样。
可随即,她余光就暼到郁庭知将撑在墙壁上的手收了回去,如同深海中寂寞的怪物好不容易遇到了路过的船只,将她抵在墙上缓慢地抱住。
“没有,我喝醉了,裴希。”
她能感觉到束缚着身体的那双手在收紧,夹杂着酒气,仿佛下一秒他身上散发着的那股木质的气息便会蒸发掉最后一点水分,在空气中自燃起来。
“…”
裴希浑身僵硬,她不敢动,大脑也陷入了空白。
她不应该。
她知道的,她知道郁庭知喝的那一杯比她自己的那一杯,酒精含量要浓得多,在这样酒精的促使下,哪怕并没有真的喝醉,也会作出一些与理智相悖的荒谬行径。
比如她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有一个同学属于这种情况,每次喝了酒之后连说话的语气都会变,就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