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来祸祸他了行吗,算我求你了。”
之后裴希也尝试着联系过肖怡宁,问郁庭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但肖怡宁本来就和郁庭知不处于一个生活圈,什么也没听说。
最后裴希一个人在英国又熬了一个多月,那是她最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段时间,整个人精神脆弱得好像随时都能崩溃,后来在一个深夜泪流满面地惊醒,裴希终于忍不住哭着给潘彭与打了个电话,央求着保证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郁庭知面前,潘彭与才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少年正在篮球场,抓拍的是他起跳双手扣篮的那一瞬间,衣摆放肆地飞扬而起,右手手腕上箍着一条黑红色的运动腕带,小臂上青筋极为清晰地盘扎在他的肌肉与骨骼之间,扑面而来的,属于少年的力量感。
他的五官和身材都很好认,哪怕只是看到一个侧脸,也能认出那就是郁庭知。
自此,裴希才终于得以睡上一个好觉。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裴希的走神不过须臾之间的一瞬,情绪的翻滚却仿佛一下凿开了时空的裂缝,灌进了属于七年前的苦热。
裴希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当时和潘彭与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时候那么有定力。
过去的那七年时间就好像只是城镇里下了一夜的大雪,无论雪再厚,也只能模糊掉城镇的样子,一旦开始连日的艳阳高照,无论再如何想维持原样,也无法阻止其消亡。
他们都喝酒了,不是吗。
所以就一次。
一次就可以了。
她只贪心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