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只以为,那是因为郁庭知更加的社会化了。
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后来有一次我们文五班搞了一次同学聚会嘛,那次我和马格都没去,但听说郁庭知抽空去了一趟……’
‘王湘跟我说,她看到郁庭知洗手的时候,把表摘下来了。’
为什么会没想到呢。
他一个就连衣服上标签存在过的痕迹都无法忍受的人,突然愿意接受此前从不考虑的东西。
很大程度,是在掩盖着什么。
比如,疤痕。
包厢里,等最后一道菜上来的时候,裴希明白这顿饭已经过了中旬。
她朝季清强笑着说去上个厕所,走出包厢却直奔楼下今天是季清订的地方,刚才点菜的时候季清也一点儿也没收着,看样子是准备由他们夫妻俩来请客。
只是裴希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没回来,在英国一直被季清和郁先明资助着,现在有了一点经济能力,怎么还能让他们结账。
小姑娘一路小跑着从楼梯上下去,远远地就看到郁庭知站在柜台前,掏出手机让工作人员扫码。
他今天穿了一件非常简单的纯色T,下半身就是一条深灰色的运动裤,掏手机的时候单手抄兜,身形比例很好,但站得并不直,而是有一股懒洋洋的垮劲儿,却偏偏勾人视线。今天手腕上倒是难得没戴表,只箍了个运动腕带,付钱的时候前额滑下来一缕头发,被他慢吞吞又不耐烦地抬手捋回去。
郁庭知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