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我们?”姜一涵环顾四周,从他们进门就没看到一个服务人员,“生意这么差吗?”
他在开玩笑,唐渡却没有笑:“今天你过来……”相反,他很紧张,“停业一天。”
姜一涵眯起眼,这个老男人……真的太会讨他欢心了。
他们走进一间雪茄房,按摩舱般的豪华座椅、包着软边的矮脚桌、复古台灯下暖昧的暖光,最隐秘的约会地点。
“我准备了酒。”唐渡低声说。
酒,老男人的小伎俩,姜一涵清楚自己不是gay,却忍不住浮想,一会儿,他们喝上几杯,在宽大的座椅上躺倒,他摸了摸那个面料,真丝,绣着繁复的图案,他还从没在这种充满艺术感的布料上做过爱。
酒来了,出乎姜一涵意料,是一瓶白葡萄酒,没什么度数,几乎不会醉人。
“2000年初的霞多丽,”唐渡拿了两只漂亮的Montrachet杯,酒在冰桶里镇着,他熟练地拎出来开瓶,倒酒的姿势仍然优雅,“老酒,细心品。”
老酒,像是在说他自己。
姜一涵接过杯,入口有点酸,接着是馥郁的果香和微甜的蜂蜜味,他缓慢地咽下,这是他们的第四支酒,酸酸甜甜,比起肉欲,更有恋爱的味道。
唐渡端着杯,借着朦胧的光看姜一涵,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眼镜摘了,也许是乏了,也许是为了什么做准备,他垂着眼睫朝姜一涵偎过来。
那天在车上,他们接吻了,或许不算吻,因为姜一涵若即若离,嘴唇和嘴唇只是蹭在一起,似有若无地碰一下、再碰一下,弄得唐渡整个人软绵绵的,攀着姜一涵的肩膀,一声声叫他“小姜”。
小姜,这是个能让姜一涵性起的称呼,想起那天耳边的声音,他伸手揽住唐渡的肩膀,转过头,对上他半明半暗的脸。
“小姜……”唐渡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