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涵来了,笑着,闪闪发光:“饿不饿,咱们去吃……”『慌_套』
这时门铃响了,他抓了把头发,不情不愿披上睡衣:“起来洗洗,”他附在唐渡耳边,“去吃顿好的,补充体力。”
然后再回到床上,消耗掉。
他去开门,只打开一条缝,什么东西就从脚边窜过去,跑进了卧室:“唐渡!”他马 上喊,“有狗!”
门外是两位绅士,一位他认识,姓宝,前两天在普通舱的走廊上,感激地从他怀里接过小狗,另一位是个高个子,年纪不大,穿着伦敦萨维尔街的高定西装,皱了皱眉,有迫人的气势。
“姜先生,打扰了,”宝绽顺着小黑跑去的方向看,“我们想来谢谢你……”
“小事情,”姜一涵颇有风度,“请进。”
“唐渡,”匡正熟悉这个名字,“是Cabernet Sauvignon 酒庄的唐先生吗?”
正说着,唐渡抱着小狗从卧室出来,见到匡正,很意外:“匡总!”
“果然是你,”匡正解开西装扣子,笑着伸出手,“你怎么会登这条船?”
小黑一点也不怕生,扒着唐渡的肩膀舔他的脸:“我儿子买的票,”唐渡揉着它的小肚子,胖胖的,“你呢?”
“我打算买这条船,”匡正搭着宝绽的肩,“带家人来看看,不过整体环境……”
忽然,他不说话了,直直望向窗外,唐渡和姜一涵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只见窗子被巨大的冰山填满,因为天光或是水光,泛着奇异的蓝色,让人不禁想到杜甫的那句诗: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南极到了,海面骤然平静,所有人都从房间出来,PH房的红牌客人可以直接上顶层甲板,历经万年光阴的雪山巍然伫立,在天海之间撑起一条洁白的地平线,人类在这里显得那么渺小,如沙砾,似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