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时呆坐了好一会儿,想去厕所抽支烟醒醒神,刚起身,手腕被人攥住。她低头,看到程刻迷蒙的脸。
程镌也愣了,刚想把人拉开,那个屡次和尤时搭话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要上洗手间吗?”他试图去掰程刻的手,“他喝醉了,不要介意。”
程刻看了眼站在尤时身旁的男子,脸色冷了下来,将额头抵在尤时细瘦的小臂上,亲昵的姿态。
在场无人不知晓她与程刻曾经的关系,但都只知道前半年,包括程镌。看着两人的姿态,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一时没人说话。
尤时像被施法定住了,想起这人喝醉酒粘人的程度,她开始头疼。她朝程镌使眼色,哪料程镌也傻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尤时无奈:“松开。”
她虽生在南方,声音却偏绵软,哪怕是严肃地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仍然没有什么震慑力。
“程刻,松开。”
程刻的额头贴着她手臂的皮肤上,眷恋地蹭了蹭。旁边程镌的表情像被雷劈了,尤时感到窘迫,声音大了点:“松开,很多人在。”
程刻抬起头,像是清醒了几分,随后接着尤时的力气站起来,他不愿意松开手,尤时便拉着他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尤时脑子也不太清醒,还带着个拖油瓶,早忘了自己原本想干嘛的。包没带,烟是指望不上了。她甩开程刻的手,准备进女厕。
拖油瓶黏上来,问她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