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时用嘴型回他:“不用。”
他便坐下,用手机回复工作信息,不说来这里做什么,尤时也没问,两人各做各的事。等她洗好杯具,程刻却已经撑在吧台上打起了瞌睡。
室内亮着几盏暖黄的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的脸上。
尤时走近,看到他眼下明显的乌青,她叹了声气,在他对面坐下。程刻闭着眼睛,脑袋一下一下点着,让尤时不禁想起高中的时候。
他明明是很随心所欲的人,却因为她三言两语开始用功学习。偶尔走神瞌睡,被她叫醒后还好脾气地对她笑。
他好像一直都很好脾气,无论她多么刻薄多么冷言冷语,他都能不计前嫌地对她张开怀抱。
最后一桌客人离开,个子高得碰到门上的小风铃,发出叮铃铃的银铃声。尤时在心里小声祈祷他不要被被吵醒。
念头一出,自己也觉得意外。
她正失神,程刻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最近工作连轴转,一休假就来了迎州,根本没有休息的空隙。他是真的疲惫,但没有真正睡着,因此也知道对面的人看了他许久。
两人对视片刻,店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他才无声地问:“可以下班了吗?”
不知怎么开始的这个唇语游戏,尤时也用气声回:“可以。”
两人一起回了尤时的租处。
程刻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一顿番茄肉酱意面尤时爱吃的。两人份的晚餐,冰箱里有果酒和果汁,尤时感冒刚好,只能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