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分明就是恨到极致。
“南姝……”
薛神医话还没说完,宋南姝便已经站起身走到桌案前,让迎春磨墨。
她提笔,给沈序洲写了信,又附上了一封她已经签好了字的和离书。
宋南姝在信中坦然和沈序洲说,她准备回京舍了这条命,拼出一个让安远侯府给宋书砚陪葬的结果。
沈序洲对她有恩,她不想连累沈序洲,欠沈序洲的救命之恩也只能来生结草衔环相报。
她还和沈序洲说,她会交代下去,若是她有三长两短,她会把她和宋书砚名下的所有产业一部分给这些年开设的善堂,一部分给对她忠心不二的迎夏、迎春、迎雪和迎秋四人。
剩下的全部都交给沈序洲,只希望沈序洲妥善安排她或许没有来得及安顿那些忠仆和掌柜,尤其是迎夏她们四个,这些人此生都能有所依靠。
“派人去通知阿砚的同窗了吗?”宋南姝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迎夏。
“已经派人去通知。”迎夏上前扶住宋南姝,“谢公子做事很老道,他把沈府的人都带了过来帮忙,一应事宜奴婢瞧着谢公子安排的很好,便放手交给了谢公子。”
灵堂内。
众人瞧见沈指挥使这位新妇竟然两鬓斑白,虽然明面上没敢说什么,心里却在腹诽,沈指挥使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妇人。
淮安商会中,曾经和宋南姝打过交道的掌柜和老板,瞧见宋南姝陡生白发,皆能明白这是悲伤过度,上前劝慰宋南姝节哀。
宋南姝一一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