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念着柳云珩的救命之恩,让大理寺卿把柳云珩带来,他要亲自听柳云珩说。
想到宋南姝说,她已经把那封信交给了陛下,还是从他这里得到的。
柳云珩跪在大殿中央,叩首后说:“我是四年前知道我父亲与钰王有所勾结,可当时我是效忠陛下的,我以性命要挟父亲和钰王断了关系,应当支持正统,父亲说他给钰王写了一封信,从此和钰王断绝关系,让我去送!可我当时……刚拿到信,还没来得及看信中内容,信就遗失了。”
“丢信的地方我放了一把火烧了,以为那封信也跟着灰飞烟灭!后来,父亲说……那封丢了的信就不用我去送了,他自己送!我以为父亲从此就断了和钰王的关系!没成想……父亲后来还和钰王有所牵连!直到……钰王谋反失败后,我才知道,父亲一直都和钰王有所来往!”
皇帝摩挲着手中的扳指,冷眼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柳云珩。
子告父,已经被宋南姝说中了。
可宋南姝说,安远侯夫人有一段时间以为安远侯在外养了外室,让柳云珩帮忙去查,柳云珩查了后和宋南姝说,安远侯是办正事儿,还让宋南姝单独造了账册。
巧不巧的,那些单独的账册宋南姝留着,皇帝也还看过。
关于这件事的真伪,皇帝已经派人去查。
柳云珩身边有一个亲信,皇帝记得以前那长随总跟在柳云珩身边,审一审他……总能审出来些东西。
安远侯府的几个管事还有有脸面的婆子嬷嬷全都被带下去审问了,很快就能知道,当初安远侯夫人是不是让柳云珩查过安远侯养外室的事,这事要是对上了,那就是柳云珩撒谎。
毕竟,宋南姝给出的证据链,只要沈序洲手中的书信一到位,便是完整的。
柳云珩还在和皇帝陈情:“只是,那时钰王已死,我出于父子之情便将此事瞒了下来!此事是云珩的错,还请陛下降罪!”
“你是说,从你发现你父亲和钰王来往,你用性命胁迫你父亲和钰王断绝来往后,直到钰王谋反失败,你才知道你父亲一直没有断过和钰王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