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谢时容应声。
直到马车再次动起来,迎春才后怕地问宋南姝:“姑娘早就知道安远侯府逃走的人要来寻仇?”
宋南姝点了点头:“知道他们要来寻仇,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这些人能下手的最好时机也就是今日了。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今儿个一早,姑娘不想让你和迎雪跟着出门了吧!”迎夏低声宽慰面色惨白还没缓过来的迎春,“没想到迎雪倒是乖乖听话没跟来,你跟来了!”
“我就是想来看看那个害了公子的安远侯是怎么死的!”迎春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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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帝虽然明面上没有公布,可实际上已经把神卫军交到可沈序洲的手中。
沈序洲还在审问这个……已经被打得一嘴牙全都落下的安远侯府余孽。
那人笑得口中鲜血直往外冒:“早就知道沈指挥使的阎王手段,可就算是我告诉了沈指挥使幕后指使,沈指挥使又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办是我的事,你说不说就是你的事。”沈序洲坐在椅子上,面具下的目光漠然,“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你若是不说,这账……记在柳云珩的身上也就是了!”
谢时容在一旁摇着扇子,轻笑道:“今日罪臣柳常建伏法,柳云珩被打了七十大板挨不住晕死过去,还有三十大板没挨呢!这三十大板下去他是死是活……我们指挥使说了算。”
听到这话,那浑身是血的人果然神色变幻。
半晌,那人才抬眸看向沈序洲,笑着开口:“自从侯爷和世子爷相继入狱,只有世子夫人还能靠着姜家在外面,所以我们都是听世子夫人吩咐!可怎么办呢……我们世子夫人已经拿到了放妻书,虽然她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可姜尚书和姜夫人对我们少夫人比亲生女儿还好!我就算是说了……沈序洲你还能和姜家作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