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是你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我没有要置于死地的家人，他们是我的仇人。”
“闭嘴，是不是我平是把你惯坏了。”
“不要逼我把你也当仇人，当初小叔闯进我房间偷看我换衣服的时候，你扯了我的裙子，从那时我就恨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几秒，不知道是被我疯狂的吼声惊住，还是最后一句话。
“我们卖了房子，添上你哥的彩礼钱，应该可以治好你奶奶，我会去让你奶奶和叔叔澄清，爸爸也是怕影响你和你哥。”
“够了，你口口声声说着怕影响我和哥，实际上是怕影响你自己吧，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李琼，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电话那头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直接破音。
“那老娘呢，老娘配不配说你？”妈妈接过我的手机，平静如水：“离婚吧，就当老娘的前半生都喂了狗。”
8.
“林萧，你现在已经不年轻了，离开我，谁还看得上你？”
妈妈直接被气笑了：“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你还是检查检查门窗，别被烧死在家里吧。”
见妈妈是认真的，他急了：“老婆，咱们同甘共苦了几十年来，儿子要结婚了，女儿也上大学了，为了一件小事，你就要跟我离婚吗？”
“小事？在你心里什么才算是大事？”
电话那头又一次沉默，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离婚，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