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志豪真的在外面!这果然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圈套!
──还好我的动作慢了点儿,没有被这三个尔虞我乍的男女察觉,要不然这次“英雄救美”可就真是亏大了……正当我心惊肉跳的后怕时,忽然听到郝副处长急吼吼的叫道:“你干什么?别拍……别拍……停手……混蛋小子……我叫你别拍呀……”接着是一阵唏唏梭梭的穿衣着裤声,夹杂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房里似乎乱成了一团。
我好奇心起,大着胆子把眼睛又凑到缝隙处观望。只见陈志豪正手举相机站在门口,变换着各种角度按快门。郝副处长一边声色具厉的怒骂喝止,一边狼狈万状的系着裤带,丑陋的瘦脸上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
“你们不要乱来,给我放明白点!”他努力的摆出昔日的威严,指着陈志豪喝道,“你这是在犯严重的错误,是要开除、坐牢的!把相机给我……听到没有?把相机给我!”
陈志豪好像不敢与他正视,萎缩着肩膀靠到角落里,口吃的说:
“你……你作出这种……这种乱七八糟的行为……你你……你才要坐牢呢!”他的语音抖的厉害,上下牙齿在猛烈的敲击对撞,仿佛正处身于寒冬腊月中一样。
“好一个没用的胆小鬼!”我鄙夷的“哼”了一声,不屑于再去瞧他的熊样,于是转过视线望向黄蕾,她倒比在场的两个男人都镇定许多。虽然她此刻秀发散乱,衣襟不整,脸上还印着红红的几道手指痕,但是她那种高贵傲然的气质却已完全的恢复了,目光中正洋溢着满满的自信、坚毅、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现在,您还有什么话说?”她弯腰拾起衬衫,轻柔的披在身上,冷冷的对郝副处长说,“犯了严重错误的人是您,这一点您还不清楚吗?”
“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做的好事!”郝副处长的面部肌肤出现了分裂的征兆,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布了局,引我掉进了陷阱!卑鄙,实在是卑鄙!”
黄蕾拉扯着发皱的衣领,尽力的掩住了袒露的胸部,一张俏脸气的通红,愤愤的说:“是谁更卑鄙?你说啊?你要是真的那么清高无暇,能上这个当吗?能做的出那些……那些呕心可恶的……的流氓动作么?呸,伪君子!假道学!”
我听的心头大快,几乎忍不住要击掌喝彩。郝涉这家伙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开口闭口仁义道德,其实还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看他刚才的那个急色样,简直就是一头发情的畜生!就算泰森非礼华盛顿小姐时,恐怕也没有他那种令人拍案叫绝的嘴脸和拳术。
“那你们究竟想怎样?”郝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涩声道,“准备把这些照片公开吗?想要向上级揭发我?”
黄蕾姿态优雅的坐回到沙发上,平静的说:“不,我只是想和您交换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