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装得那么好,骗我和他结婚后才暴露真面目,这一次他也许也是装出的温顺,骗我相信他完全痊愈了。
不自觉顺着这可怕的猜想沉思几秒,我猛然反应过来,一盆冷水浇得通体冰凉。
我自嘲地锤了两下头,难道“相信”这个词已经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吗?
回过神,我尽量摒除心结,暂且相信他的现状是真的。
边打量着他边走近,我说:“邱月棠,你怎么变成小结巴了。”
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嘲笑又让邱月棠红了眼圈,但他没有否认,只是沮丧地吸了吸鼻子,加重语气强调。
“我好乖的,回、回家。”
挂着泪珠的寸头omega简直像洗心革面的劳改犯,湿漉漉的眼眸如忠诚懵懂的小狗,溢出满腔天真饱满的爱意。
我本打算如果他治疗后能淡化对我的感情,就能趁机离婚了,可现在看来,他就算变笨变傻了也还没忘记喜欢我,甚至因为长久的想念而更热烈了一些。
见他之前我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抵触,但现在的他宛如一个全新的邱月棠,乖巧笨拙,任人可欺,竟让我觉得有几分陌生。
对于omega的天然怜爱让我不由得放下前尘往事,心平气和地坐在了他身边,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短茬头发硬硬的,摸起来的手感十分奇妙。
邱月棠的呼吸更急了,他乖乖低着头给我摸,僵硬得好似脖子上拴着一条无形的锁链。
心满意足地使劲摸了一会儿他的头,我收回手,无意一瞥才发现一直低着头的他偷偷去够我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