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盘问祖宗,总有一代是说不清的。说不清就不是你的田,是荒地。
农人又不识字,更是有嘴说不清,被人夺了地去,便去县衙告。
县衙包庇了王德海。
农人气不过,回去就气死了。
折绾听得皱眉,“书生义气,知晓了此事,便来京都告御状了?”
刕鹤春点头,“从永州走到这里,日夜不停,不敢多停,走了整整半年多。”
此事听起来就让人寒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倒霉还是幸运了:“我才去京兆府几次,倒是叫我碰上。”
王德山是陛下如今捧起来的人,还在兴头上呢,如此这般,不就是打他的脸吗?
且书生现在上京告御状,也不知道后头有没有人。
他叹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若是办不好此事,恐怕又要被陛下怪罪。但若是办好了,兴许陛下就对他消了气。
他沉下心思虑起来,过了会,还是跟松亭道:“你看看国公爷回来了没有?”
一家子人,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