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鹤春并不是主审官,他如今是打杂的,知晓的也不多。但因着身份原因,大概的也知晓一点,便低声道:“审问了一番,事情大概是真的。但陛下要叫人去永州查。”
一来一回就远了。
折绾这几天早看过永州的县志。永州确实是个偏僻的地方,但凡流放朝廷官员,十个不说八个,总有三四个去永州。
其中去的官员里有一人写道:闻吃人,常惴惴。
折绾看县志就大概猜到这般的地方能走出一个王德山来是多么的光宗耀祖。
陛下欣赏王德山,何尝又不是欣赏寒门走出来的学子。
她在心里慢慢的推论:既然王德海和勋国公是同一个罪名,勋国公府抄家了,那王家兄弟呢?
王德海是逃不过的,就看王德山了。
刕鹤春如今抓住这个案子不放,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去了书房。
折绾第二天去了勋国公府,还叫上了玉岫。三人闲聊,折绾试探性的道了一句,“不知道王大人最后会如何?”
玉岫:“我公爹说,难。”
折绾就知晓要跟玉岫说!
她道:“如何难?”
玉岫小声道:“之前全凌之的事情,陛下……你们也知晓,全凌之是被流放云州的。如今虽然还活着,但听闻艰难得很,身子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