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儿抿唇, “是么?可大家都说我像父亲。”
于妈妈:“像,也像你的父亲。”
川哥儿心里就不怎么相信她说的话了。这般的人, 嘴里没个真话, 一会儿像母亲一会儿像父亲的,听着是套近乎一般。
他便道:“你是得了什么病?可是要什么药材?需不需要我给你请个大夫?”
于妈妈连忙摇头:“别您别操心老奴, 老奴这把贱骨头已经到大限了,就是吃了药也是白瞎,不敢折了哥儿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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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儿:“……这从何说起?”
于妈妈有自己的讲究,“请大夫是在阎王爷跟前记了事的,请得越多,便以为是短命的相,可不得让牛头马面来捉拿?”
她道:“川哥儿,您是金贵之身,经不得半点损伤,可千万要记住了。”
川哥儿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是吗?”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失望之情。所以,他年幼时候,就是这般愚昧的婆子带在身边么?
于妈妈却没有听出他的不耐烦来,而是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已经对旧事想起来七八分,打量了一下她现在坐的屋子,欣慰道:“川哥儿,你住到前院来了呀,这是好事,你外祖母和母亲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高兴的。”
她说到这里抹了抹眼泪,“你长得这般好,你母亲见了必定是高兴的,可怜她没有福气,拼死拼活生下你,却不能养育你长大”
川哥儿便来了兴致。这些年没有多少人在他面前说生母除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