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什么?我这叫不清不白与男人厮混,要?是传出去了,会连累叔父伯父家的堂表姐妹,还有可能连累父兄官声,原本?合该以死谢罪的。”
穆雷的眉头已经皱上天了,在听见她说自己?该死的时候情绪直接到达顶点。
男人刚一?张嘴就被她打断了,他听见商宁秀接着道:
“你也别笑话我迂腐还是太死脑筋,那是我自小生活的环境自小听从的教诲,就像你没办法三?言两语说服我接受你的观念一?样?,我不指望你能理解。”
商宁秀此时此刻才终于抬起了眼,看着他道:“如果换做是你,在中原在鄞京长大,你同样?会对此种女子退避三?舍,为之不耻。”
穆雷冲上来的情绪,好像又给她堵在了胸口里。
不上不下,跟塞了团棉花似的,极其难受。
良久,他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略显干涩的声音:“我确实不怎么能理解你说的这种……汉话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枷锁?禁锢?拘束?我词不达意,但?能感觉到你很难受。”
“只是你也别这么说自己?,怎么就该死了,秀秀,生命永远凌驾于任何?情绪之上,是永远。你没做错任何?事,我逼你的,赖我。”
说完这句后,穆雷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想开导她,但?似乎他能想到的所有话,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然后他恍然间回忆起了最开始的商宁秀,动辄要?死要?活,整天满脸悲愤受屈的模样?。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在她身上看见那种状态了,但?现在再回想起来,涌上来了一?股迟来许久的心?疼,胸口堵得更厉害了。
好几?次欲言又止之后,他想说的话也换过好几?轮了,最后变成了软了嗓音的妥协:“行,我不去了,你自己?想干嘛干嘛,注意安全。”
商宁秀不想哭的,她本?来觉得自己?还挺理智,结果穆雷往她头上摸了两下,就从鼻梁一?直酸胀到了喉咙管,眼泪开始自己?往外冒。
她哭的没声音,不想给穆雷看见,就干脆趴在了桌上把眼睛埋在手臂里,哑着嗓子道:“当然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