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宁秀清晰地从男人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不敢置信,甚至还有父亲眼角顷刻的湿濡。
但事情却并没有朝她预想中的方向发展,商定海眼中的情绪只在几?个?呼吸间便完美地收了回去,没再透露出一?分一?毫,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错看。
“别吵吵!再闹扇你了啊。”士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吓坏了,赶紧把人挡住厉声?警告。
商宁秀整个?人都呆住了,泄了气一?般,被两个?士兵架着离开,仍然不死心地回头看着自己父亲的方向,但商定海再没看她一?眼,在人群的簇拥下昂首离开。
士兵将?商宁秀推进了牢门里上好锁,指着她警告道:“老?实点,你若听话配合,审完了就能走了,要敢闹事,有你好果?子吃。”
三大?营刚夺回来不久,驻扎地的大?牢里拢共也没关上几?个?人,除了刚进来的商宁秀之外?,也就只有两个?犯了事的兵痞子,在角落里睡大?觉。
狱卒‘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商宁秀才恍然间如梦初醒一?般回了神,又气又委屈,哇地哭出来,转身朝着牢墙上方的小窗户连蹦带跳的拍打:“父亲你什么眼神!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呜呜呜”
商宁秀边哭边擦脸,但手?也没比脸干净多少,眼泪哗哗往下掉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糊涂虫爹爹,我的声?音也听不出,太过分了。”
她一?个?人哭了好半晌,哭累了就蹲在墙角休息,手?掌上那被刺球扎过的地方因为当时按的太过用力,入.肉三分,伤口并不小,现在麻痒退了,剩下的就变成了泡水后发炎的疼痛感,商宁秀抿着嘴,小声?嘟囔着:“穆雷,手?好疼。”
当天夜里,子时刚过,牢房的门开了。
来人端着一?盏油灯,商宁秀所在角落里,眼睛被灯光刺住,好半晌才终于看清了后头的人是谁,她愣了一?会,微讶道:“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