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进了屋,曹兴朝挥退里面下人,令心腹守在门外。
宁王转过身,断然下命:“立即启动曹家军旧部,伏杀赵元璟!”
曹兴朝骇吸口气。
“九爷,为何如此突然?要知圣上……”尚在啊。
启动曹家军旧部,这是孤注一掷的做法,不到万不得已焉能启动这张底牌。曹家军是圣上的喉中刺,一旦暴露人前,后果如何,实在不好说。
“赵元璟今日请旨就藩,我焉能眼睁睁看他带孩子离京!这已经是那万不得已之时。”
宁王凤眸幽寒。况且封地偏远,他在京中也鞭长莫及,一旦任那赵元璟成功就藩,他就怕将来会有诸多变数。
“离京三百里外的路上再动手。”
他一字一顿,杀机必现:“断不容让他活着抵达封地!”
上书房,外梁枋上和玺彩画下,错金螭兽香炉里飘散的安神淡香,弥漫在沉寂的大殿里。
御座上,圣上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案前跪地的人。
“朕之前还在想,你究竟何时过来,想着总归应不是自己料差了。”
许久,他方徐徐出声道,褶皱的眼皮耷拉下来,无人能窥探了帝王的情绪。
禹王跪在那,宫灯的光在他背后落下了孤沉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