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终止真的挺好,至少她的双手是干净的,没有染了脏污,染了无辜的血。
人活一生,她的确没能在这世间留下什么贡献,可好歹她对得住自己良知,没有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不必带着负罪感上路。
马车停下的时候,车里车外一片寂静。
透过窗牖,能见到厚重的宫墙与宫门,守卫的侍卫手持长戟岿然不动,肃杀之气无声弥漫。尚未走近,就能让人直观感受来自这个朝代最高权利机构的气势磅礴,威严壮观。
皇宫,她到地方了。
念头划过脑中时,时文修已经整顿好了情绪,撩了车帘下了马车。曹兴朝看着她平静坦然的模样,掏出令牌的手僵直而沉重。
时文修从他那接过令牌,提步欲走时,突然冲他问了句,见没见到曾经她尚在禹王府那会的模样。
曹兴朝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如实回道见过。
“你与那些护卫们去酒楼时候,遥遥瞧见一回。”
时文修就试着笑了下,比划着问他像不像当初的模样。
曹兴朝还在迟疑间,她就弯了眸,乌瞳灵动纯真,颊边酒窝隐现,笑容灿若朝阳。
‘像吗?’
她问,曹兴朝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用力点头:“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