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言转动轮椅把沈愿宁手中的诗集拿回手里,这些法语原版书籍被他摆在不算好够到的搁层。他稍稍欠身,举起手臂把诗集塞了回去,又找出一本用词简单的法语小说拿给沈愿宁。
“你要是怕生疏了,要不看看这本?这几年才出的,这个作者是两个残障儿的父亲……我看过之后还挺感慨的。”安子言把手中的书推荐给沈愿宁。
“……”安子言回避了离开C电视台的话题,沈愿宁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见沈愿宁不接,安子言只把书放在了她身后的书桌上。
“我去接电话。”刚好他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安子言摇着轮椅离开了书房。
看来今天安子言是不会承认了,沈愿宁只好拿起了那本书。
她听见外面的安子言语气有些焦急,似乎是女儿生病了。
“怎么了吗?宁宁病了?”沈愿宁走过去问安子言。
“嗯,我妈说宁宁发烧了。”安子言点点头,匆忙从玄关摘下外套,“愿宁,我回去看看,可能晚上不回来了。”
“我陪你一起去。”沈愿宁跟在安子言身后,披上外套跟他一起出了家门。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柔和的暖光投在沈愿宁脸上,映出她好看的轮廓。安子言女儿安宁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两只小手还拉着沈愿宁不放开。
还好女儿只是在幼儿园被传染了感冒,这几天吃药休息,精神已经恢复许多。安子言连着在家住了几天一直陪着她,沈愿宁只要有空也会过来一同照看。
“宁宁现在越来越黏你了。”安子言的声音很轻,却能听出他的笑意。
早在夏天的时候,女儿就曾悄悄对他说过,她希望沈愿宁当她妈妈。那时候安子言只是笑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