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怕别人吃到,故意抢着吃掉了一整盘?”沈愿宁今天才明白安子言昨天的反常行为。
“……”安子言艰难地叹了口气,光是提起炸虾球,他现在就又一阵反胃,“你说一共就做过两次,第一次做的成功吗……?”
沈愿宁开始变得含糊其辞,“也、也算是吧……”
“也算是?”安子言终于回过头来反问沈愿宁。
“我说的第一次,是我看中餐厅的主厨做的……我觉得我已经看会了……”沈愿宁越说越小声,“昨天其实是我第一次做,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要是早知道她心里还有点数,安子言就不必为了维护她的面子强忍着吃下那一盘黑暗料理了。一想到昨天沈愿宁那信心满满自诩有天分的表情,安子言就又想气又想笑:“我还以为那真是你的拿手菜……”
“会是的,”沈愿宁手托着下巴对安子言眨了眨眼睛,“哈哈,但愿你没对炸虾球留什么心理阴影。”
安子言苦笑,“……你做的其他菜都很好吃,不用勉强自己非学会做这一样。”
“你对我有点儿信心行不行?以后有的是机会做呢,你就好好当小白鼠就行。”沈愿宁努努嘴,“不过千万别再像这次似的搞这么严重了。”
沈愿宁所说的“以后”,安子言也很想拥有。
“是我不好,不过就几只虾,竟然弄成这样……”安子言无奈地看看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咱们难得的假期,因为我都泡汤了……”
沈愿宁不以为然,“怎么又道歉?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出去玩儿。再说了,叔叔、阿姨的假期出游也泡汤了啊,他们也没怪过你。”
“可是你不一样……”安子言对沈愿宁说。
今天是大年初二,原本应该躺在飞往巴黎头等舱的沈愿宁,此时却顶着熬红的双眼陪他待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在这种时候,总让安子言对沈愿宁的挽留产生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