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子言还是要挣扎着半坐起来,“那也不用你来换……!”
“我来又怎么了?你干嘛就这么拗呢?!”沈愿宁一把抓过安子言的手腕,他一下失去支撑躺了回去。刚好床头放着电脑充电线,沈愿宁索性用充电线把安子言的两只手捆在一起拴在了病床围栏上。
“沈愿宁!”安子言的手不能动,就也坐不起来,他急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气地朝沈愿宁喊起来,“你这是干嘛?!你把我松开!”
沈愿宁慌忙捂住安子言的嘴,“就换个纸尿裤而已,别喊这么大声,一会儿该把护士和医生都喊进来了!”
安子言盯着沈愿宁,用眼神再次向她恳求不要这样做。
“安子言,你有心理障碍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会失禁,也见过你换下来的纸尿裤,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你现在要尽量减少活动,所以我来帮你换,我没有勉强,这和那些‘爱好’也无关,你不用觉得难堪。”沈愿宁俯身上前劝说安子言,“这真的没什么!我是你女朋友,该看的我不是也看过了么?”
安子言难堪地闭上双眼,他无力反抗,只好不再面对。
忍耐与克服,安子言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他该适应这种情况,未来和沈愿宁厮守的日子,这种情况不可回避也不该回避。
沈愿宁慢慢松开了手,她根据护工之前的指导和操作,先搬起安子言的双腿在他臀下垫了一张隔尿垫,又褪去裤子,撕开了纸尿裤两侧的不干胶。
“……不,让护工来、让护工来……!”安子言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他忙扭动上半身挣扎起来,“愿宁,这太恶心了,你别弄了!”
沈愿宁知道安子言为什么此时反应这样激烈,她也回忆起了那天在安子言身边闻到的糟糕气味,所以她这次并没开口回应安子言,而是屏息拉开了这已吸满液体的纸尿裤。
幸好及时开始更换,若是再耽误一会儿,恐怕又要弄湿裤子和床单。更幸好的是,安子言今天的饮水和输液量很大,脏纸尿裤里味道并不重。
沈愿宁不理会安子言的阻拦,她继续撤下脏纸尿裤,用湿巾给他把皮肤擦拭干净。可安子言还是不停挣扎,下半身随着上半身的动作有小幅活动,又出现了失禁的状况。
“你别乱动了!”沈愿宁手忙脚乱地又抽出湿巾来擦,“才刚擦干净又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