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如果。”安子言笑她总是爱举这些不切实际的假设。
沈愿宁用鼻音哼了一声,其实她心里知道安子言的答案,他当然会选择不出车祸,他不回答,只是怕说出来不好听罢了。
“其实你说了我也不生气,”沈愿宁回过头来,朝安子言努努嘴抗议他小瞧了自己的气度,“你会这么想很正常”
“要听实话?”安子言突然问。
沈愿宁不做声,等着他继续开口。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安子言说着不自觉笑了笑,“要不是那次卖轮椅,也不会认识你。”
沈愿宁没跟着他笑,这件事只让她想起自己的谎言与欺骗。
“可是那之后你也不这么想了吧。”沈愿宁干笑一下,别过脸匆匆站了起来,“嗯……不早了,我去洗澡。”
安子言撑起身来,他看看沈愿宁逃进房间的背影,视线又落回了停在躺椅旁的轮椅上。
果然,耳钉托上刻着她们二人的拼音缩写,中间以一个心形连接。
这句表白,安子言把它刻在耳钉托上戴在沈愿宁耳边,沈愿宁觉得俗归俗,却又俗得可爱。
她会心一笑,把另一边的耳钉也取了下来。
安子言拉开了浴室的门,划着轮椅靠近沈愿宁。她晚上就说过这个礼物俗,又正见到她急着摘掉,安子言心里略有些忐忑。
“干嘛跟过来?还在怕我反悔?”沈愿宁把耳钉妥帖地收在洗漱台的置物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