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又过了三天之后,赵刚就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那么高兴了。以前每天回到家,都能闻到香喷喷的饭香味, 还能听到林春花哼着小曲,在灶台边忙碌。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就赶紧过来又是帮他挂外套,又是给他倒水, 又是给他拿报纸。现在倒好了, 回到家里, 冷冷清清的,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栓子!柱子!”赵刚在屋里喊了一圈,也没人理。不由垂头丧气, 坐到沙发上, 开始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抽起烟来。深吸了一口之后,赵刚自言自语道:“这个熊娘们儿怎么还不回来!”林春花刚走三天,恐怕林家沟还没到呢。
一想到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媳妇儿才能回来, 赵刚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烦躁。
忽然,院子里传来了声响,赵刚心头一震窃喜,是不是春花没赶上火车,或者放不下孩子,提前回来了?
门开了,栓子手里提溜着书包,一身的泥灰,柱子的脸上破了皮,吸溜着鼻涕。这一看就是没干好事,又惹祸了。
“你们俩怎么了?一头一脸的汗,跟泥塘里捞出来似的!”
“柱子没带作业,没老师罚站了。下课有同学嘲笑他,柱子就跟他打了起来。我看不过,就一起帮忙上手了。”
赵刚顿时一阵头疼。他一向认为男孩是宝,一定要释放天性,任意生长,成长为男子汉。栓子和柱子两个孩子几乎就是散养的,每天都很调皮。也不知道以前春花在家,是怎么镇得住这两个小祖宗的。
看来老李说得没错,女人的确不容易。赵刚揉了揉太阳穴,训斥了两个儿子一顿后,让他们去洗澡。
不一会儿,便换下来两身衣裳。“爸,没有新衣服穿了。”
洗衣盆里满满当当三天的衣服,再不洗,明天三人都得光屁股。没法子,赵刚捋起袖子,端着盆去了院子当中。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赵刚发现这家里头没个女人是真不行。
一大清早跑操,赵刚忍不住跟李言诉苦,“老李啊,我以前有些想法是真错了。我总认为春花吧,在家就洗洗衣服弄弄饭,成天没啥事儿。这没想到春花一走,我和栓子他们的日子简直是跌到了泥里啊!现在想想,春花也真算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李言不以为然,笑道:“你以为你现在说的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