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简感觉自己都没有把沈承修的话听完就昏睡了过去,但是她现在已经抱着云寒客睡惯了,没多久就又被惊醒。
断断续续只休息了一小会儿的迟简弓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她低垂着脑袋,头发将整个面容全都盖住。
最后空荡的房间里只传来了一声似是妥协般无奈的叹息。
……
最后迟简还是在天还未亮时就赶回了家。
开着车走在大道上,迟简将车窗大开,初春的风较晚秋更加柔和,迟简一夜未眠,但是也被这轻柔的风吹散了些许疲惫。
太阳渐渐露头,染红了路尽头的山峰,温温和光挥洒在深墨色的柏油马路,在黄线交界出反射出奇异的玫瑰色,金灿的朝晖就像母亲轻柔的手,轻轻抚摸上迟简的侧颊。
一瞬间,迟简好像什么都想通了,她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肘在侧颌骨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及浅的弧度。
在快要驶到景川一门口时,又转动方向盘偏离了回家的轨道。
几分钟之后迟简再次驶回。
一进门,罕见的云寒客没有迎上来,迟简知道他或许还一个人窝在某个角落黯然悲伤,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在餐桌上,便开始满屋子找人。
但是餐厅,客厅,卧室,浴室都找过,还是没有见到云寒客的身影,只剩最后一个房间了,站在次卧门口,迟简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
屋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她不确定云寒客有没有醒着,怕惊醒睡眠中的云寒客,迟简轻轻按下把手。
房门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