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放下碗,西屏便猜到他的心思,出言阻止道:“明日再去问好了,大奶奶才死了丈夫,又给太太骂过,哪还有力气应酬你?”
“卢氏为什么骂她?”
“还能为什么?反正男人死了,做老婆的在婆婆跟前都要担个不是。”
时修复端起碗来,“所以当初姜潮平死的时候,他们也怪你?”
西屏倒看得开,“怪就怪吧,说我与人私.通谋杀亲夫,也说不出个和我私通的人来,这种没根据的闲话,我还犯得上去和他们分辩么?”
他一颗心像被人左右拉拽着,一头想趁势追问姜潮平的死因,一头又像怕问。拉来拽去没输赢,便端着碗扒饭吃,狼吞虎咽的,全没了读书公子的斯文气。
西屏只好安慰自己,他还擅长骑射呢,勉强算半个武夫,不斯文也是应当应分的。
想到武夫,不免旧话重提,“到底那伙人抓住了没有?”
时修丢下碗道:“哪有这样快,不过是有了点线索。”
“什么线索?”
他将何韬这人说给她听,西屏虽没见过,也像听底下人议论过,说他好赌,何管事一辈子要强,偏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败了他许多钱不说,成日没个正经事,专和一班三教九流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