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己心里疑神疑鬼,隔得那么远,苍蝇才飞不到这里来。”时修笑着在榻上坐下,忽又神色端正地睇她,“你还没吃午饭?”
她对这关心受用得很,愈发不觉得饿了,“没胃口,又没什么好吃的。你在典当行里问到什么了?”
“一问更奇怪了。”时修吁了口气,把典当行的人说的话原样说给她听。
西屏听得皱眉,“那赶驴车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只是摇头。
“你没问问看那条子上写的什么?”
他满面没奈何地哼笑一声,“那三包头不认得字。”
西屏只得把脸支颐着,跟着叹了口气。问她这边如何,她倒有些进展呢,忙忙地和时修说了她的推测,又将自己记下的一张名单给他看,那上头几个几个的名字被朱笔圈了起来。
“这是我让裘妈妈去问的,当夜在家的人共有这些,二门里巡夜的妈妈是这几个,这些是各房当班的丫头,这两个是看守二门的妈妈。其余这些,都是二门外头当差的小厮。”
时修看着单子道:“二门天一黑便栓了起来,要开门进出,势必会惊动看门的婆子,不像是二门内的丫头婆子。何况寻常妇人,哪是姜俞生的对手?”
西屏点点头,“所以只剩外头这些小厮和巡夜的人,除巡夜的人以外,最有嫌疑的是这四个。鲁大他们翻进来的地方不远有间茅厕,那茅厕走过去一截,就是这四个人睡觉的屋子。”
“你可问过他们了?”
“没有,”西屏抿着嘴摇头,“我一点根据也没有,平白去问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可别惊着那人叫他跑了怎么办?”
时修把舌头在口腔里打着转,思忖一会,单子折起来,翛然笑道:“不怕,这会偏要惊一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