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修心中冷哼,周大人别的都慢慢吞吞的,唯独吃饭跑得急,顿顿落不下!他瞥一眼这老仵作,一面往里走,一面道:“你也快回家吃饭去吧, 仔细家里的饭菜要冷了。”
老李听话里有些讽刺之意, 急着表现自己并不是个怠惰之人, 没话也寻些话来说, “嗳!小姚大人慢去, 我还有个事要禀报您,就是不知道姜仵作说了没有。”
时修停住脚,反剪着手睨他,“什么事你说吧。”
“大人还记不记得要了姜俞生那致命的一刀,是在后边腰下,扎穿了肠子,记不记得?”
他面色郑重起来,“记得,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据小人后来细细查验,那处伤口,其实是两刀。”
“两刀?”时修乍然拧起眉。
老李一看他不知情的样子,不免张扬起来,捋着胡子道:“是这样的,那一处伤口开得比别的伤口开得略厚一点,而且两头有轻微的参差不齐,极难被人发现,要不是卑职几番查看”
时修懒得听他那些自夸的话,截断问:“姜仵作知道么?”
“姜仵作一回来,大人命他复检,卑职就和他说过,他肯定是知道的。”
可这么要紧的事,姜南台却一句没提。时修沉吟着往内堂进去,经过差役值房,见里头几个当班的正在吃饭。饭菜都是各家里送来的,拼成一桌,也不分彼此,一齐吃个热闹。